小区里住了对夫妻，女的属虎？不对，后来聊天才知道她属牛，男的属狗，俩人结婚快十年了，每天出出进进的样子，倒让人觉得属牛女和属狗男的婚姻，好像就该是这般模样。
张姐就是那属牛的，每天早上不到七点准能看见她在楼下菜市场转。她挑菜特别仔细，青椒得选蒂部新鲜、摸着手感硬实的，西红柿要红透了但不能软塌，说是这样炒出来才甜。有时候碰见她，手里拎着的袋子里总少不了一捆香菜，问起才知道，她老公老李 —— 就是那属狗的，吃面条离不了这口。老李在附近的工厂上班，每天下班比张姐晚半个钟头，可只要到点，准能看见他骑着电动车往家赶，车筐里偶尔会多一袋张姐爱吃的糖炒栗子，或是孩子念叨了好几天的奥特曼卡片。到家进门第一件事，不是坐沙发上歇着，而是先去厨房搭把手，要么摘菜，要么擦桌子，张姐总说 “你歇会儿呗”，他就笑 “没事，俩人快”。
有次小区停水，各家各户都提着桶去物业接水。那天张姐刚好要去接孩子，老李下班回来听说了，没等歇口气就扛着两个大桶往物业跑。来回跑了三趟，把家里的水缸、水桶都装满了，还顺带帮对门独居的王奶奶也接了两桶。张姐回来瞧见，嘴上说 “你也不嫌累”，眼里却带着笑。后来跟张姐聊起，她说老李这人就是这样，看着闷不吭声，可家里有事、邻里有难处，他从来不会躲。其实属牛女和属狗男的婚姻里，不就是这些小事凑起来的吗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浪漫，却在这些细碎的地方透着靠谱。
去年冬天，孩子半夜发烧，烧到快 39 度。张姐急得直哭，一边给孩子物理降温，一边找退烧药。老李没慌，先摸了摸孩子的额头，又给社区医院打了电话，确认医生在值班后，赶紧裹好孩子，背着就往医院跑。那时候外面下着雪，路不好走，老李深一脚浅一脚，张姐在后面跟着，手里拿着孩子的保温杯。到了医院，挂号、抽血、拿药，都是老李跑前跑后，张姐陪着孩子。等孩子烧退下去些，天已经亮了，老李才靠在走廊的椅子上歇了会儿，眼睛里全是红血丝。张姐说，那时候看着他的背影，就觉得不管遇到啥事儿，有他在就踏实。
也不是没拌过嘴。有回家里装修阳台，张姐想装个花架，摆上几盆多肉和吊兰，说看着喜庆。老李觉得没必要，说阳台本来就小，装了花架占地方，还得天天浇水打理，怕张姐累着。俩人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，张姐觉得老李不理解她的心思，老李觉得自己是为她着想。吵完之后，张姐躲在卧室里不出来，老李在客厅坐了会儿，去楼下花店买了一盆小小的多肉，回来敲卧室门，说 “要不先试试这个？要是好养，咱再装花架”。张姐看着那盆多肉，气就消了大半。后来阳台还是装了花架，老李跟着视频学怎么给多肉浇水、晒太阳，有时候比张姐还上心。其实夫妻过日子，哪有不闹别扭的，关键是有人愿意低头，有人愿意体谅，属牛女和属狗男的婚姻里，这点倒挺合拍。
平时周末，要是天气好，俩人会带着孩子去公园。张姐会提前准备好野餐垫、水果和三明治，老李负责扛着孩子的小自行车，还有帐篷。到了公园，老李先把帐篷搭好，再陪孩子骑自行车，张姐就坐在野餐垫上整理吃的，时不时喊他们过来吃点水果。有时候孩子跑去跟别的小朋友玩，俩人就坐在那儿聊天，聊单位里的事，聊孩子最近的学习，聊下次去哪玩。没有什么特别的话题，就是随便说着，可看着他们的样子，就觉得安稳。
前阵子小区里办邻里节，大家一起包饺子。张姐擀皮儿特别快，擀出来的皮儿又圆又匀，老李就负责包，他包的饺子馅儿多，还不容易破。俩人配合着，一会儿就包了一大盘。旁边的人说 “你们俩可真有默契”，张姐笑着说 “都一起过这么多年了，再没默契就说不过去了”。老李没说话，就是给张姐递了瓶水，让她歇会儿。
其实仔细想想，属牛女和属狗男的婚姻，大多就是这样。没有那么多轰轰烈烈的誓言，也没有那么多浪漫的惊喜，更多的是早上温热的粥，晚上等门的灯，是遇到事的时候一起扛，是吵了架之后还愿意为对方低头，是在柴米油盐的日子里，一点点攒起来的踏实和默契。这样的婚姻，或许不够耀眼，却足够长久，就像老树枝桠，看着普通，却能经得起风雨，稳稳地撑起一个家。
有次跟张姐聊到以后，她说也没什么大的指望，就希望孩子平平安安长大，老李上班顺顺利利，一家人每天能在一起吃顿热乎饭就行。老李在旁边听着，点了点头，说 “对，这样就挺好”。是啊，婚姻不就是这样吗？不是要多富贵，多热闹，而是要两个人心往一处想，劲往一处使，在平淡的日子里，活出属于自己的踏实和幸福。属牛女的务实，刚好能接住属狗男的忠诚，你为这个家多操点心，我为这个家多担点责，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下去，简单，却也温暖。